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朔月放下了手中的双股刀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夕扬的幽魂在她的面前缓缓飘动着，注视着她，好久。
“除了我姐姐，你是唯一能看到我的人，将军！”
“殿下，末将只是秋国府中的门客，并不是什么将军。”朔月摇摇头，说道，“殿下你一定也知道，每一次你出现，都会让九王爷分神，还有这一次，末将完全没有想到，她竟然死扛到自己无法承受的程度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看得出来夕扬的脸上在淌着泪，他的声音也极度哽咽，好久，他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，“我不想害了她，所以，我来求你，让我留在你们的身边，让我陪着她，好吗？”
“如何留下？”朔月皱了皱眉头反问道，“说真的，殿下，末将其实不明白，为什么你不跟着太子一起离开，反而留在这里？你这样将会承受更大的痛苦，而这些痛苦你也是知道的啊！”
朔月指的是他身上的那些伤，夕扬低头看看那永远淌着血的左臂，摇了摇头。“将军，你一定知道的，我和大哥，我们没有死在战场上，而是死于内讧。”
朔月没有说话，只是注视着他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大哥他或许不会知道，但是，我却知道。”说着，夕扬的手开始发抖，血似乎比刚才流淌得更厉害了，他缓了缓，深呼吸了两下，继续说道，“害死我们的人就在绿陵之内，可是现在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。我也想知道答案，我也想看到凶手伏法，所以，我留在这里，我不会走的！”
朔月轻轻抽出了她的那对双股刀，映照在烛火下，显得明如寒冰一般。“殿下，你要相信，王和九王爷总会查明真相的，内讧的始作俑者，他也会伏法的。”
“他还会向姐姐下手的，”夕扬的声音开始发抖，不知是担心，还是身上的疼痛造成的，“姐姐她站在我的位置上，她就是父王唯一的嫡子，她还有战功，她还有父王的宠爱……这一切，都……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，朔月的双股刀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如果，末将没猜错的话，殿下是希望能够有个理由，有个依附的物件，可以陪伴在九王爷的身边保护着她，对吧？”
这大概是夕扬第一次在朔月的面前笑，他点了点头，示意感谢。
“那么将军，你会一直保护着她吗？”
“就算末将不在，九王爷的身边不是还有殿下你吗？”
夕扬的房间，故参坐在床沿边上，给昏睡的夕扬把脉，秋茗站在旁边，云路在屋里走来走去，一刻也停不下来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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