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黎明。
灿烂的阳光依稀透过窗棂洒下,照在少年熟睡安详的面容上,长睫煽动,七分静美,三分柔和。
床边,一袭暗紫长衫的男子阖眸静坐,忽的睁开了眼,望向少年。
少年精致的脸上,微微蹙起了眉,隐隐有几分委屈。卓寂天心里一疼,捋起一缕褐色的细软长发,悠悠轻叹。
小孩儿琉璃色的眸子微启,弥漫着雾气的瞳眸眨了一眨,看着卓寂天呆萌呆萌的愣了几秒,然后别过头——闹别扭般一脸的冷漠。
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从他身后环住,同时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。“不要闹。”
“我没有!”洛魄想掰开他的手,可怎么也动不了。
“...对不起。”
小孩儿的手一僵,身躯顿在哪儿,他咬着唇,苍白的唇色上渗透了血迹。
卓寂天,你可知,就是这一句对不起,犹如天堑,用万丈深渊隔开了这一切的公平与否。
他不在乎是不是公平,但如此,亦是让他永不愈合的伤口,鲜血淋漓。
洛魄再没有反抗,身子倚靠在墙边,看着窗外,他们乘坐的马车就停在下面,身子一动就酸疼,更别提...那处的酥麻疼痛了。
卓寂天只是久久的注视着他,忽然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,几分意味不明。
一袭紫衣,欲要倾尽了天地的恣意桀骜,他心中比谁都稳妥可怕,而向魔向善,无谓邪正,坚持本心,便是大道。
卓寂天,心境已成,七情六欲中,独独爱欲无法舍弃——自然是深陷爱欲之中,否则恐也不至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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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路程,到达不拜洞天时已有些人马到来,而最显眼的要数血煞教了。
如血浸般的锦绣纸伞,暗金色边沿略显枯旧,伞上笔走龙蛇一片潦草字迹,依稀可辨“杀孽”二字,着实是狂妄霸气的很。
近百人执伞围守不拜洞天外,已是蠢蠢欲动,若非教主未到,应早已冲进去了。
卓寂天碰巧,竟与莫尘同日到达,双方遥遥相望,一个低调内敛,一个霸气侧漏,一个眉目温柔清雅,似是极善,似笑非笑;一个眸色冷漠如冰,杀伐果断,屠戮万千。
若真是评价二人,四字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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